“珍珠妹妹,怎麼不說話了,這可是蔣大海啊。”
“也是,多看幾眼吧,因爲那小子很快就會成爲一個死人。”
胡靜幽幽提醒道。
“他是死是活,與我有何干?”
黑珍珠別過頭,看向女王,心中不免一陣生痛。
牡丹面寒如冰,她坐在這隻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看着秦羿如何死!
“嚓!”
蔣大海動了,隔着三米遠的距離原地出拳。
“呵呵,還真是長臂羅漢啊!”
秦羿微微一笑,三米遠,除非是宗師,才能罡氣外放一丈,蔣大海的通臂拳在武道界算不了什麼,但在這沒有氣勁的女兒國,無疑是變態一般的存在。
嗖嗖!
蔣大海原本修長的胳膊,瞬間如麪條一般拉的綿長,眨眼已至面門。
秦羿早有準備,頭左右一擺,蔣大海兩拳打空,砸在了秦羿身後的石壁上,轟隆,石壁上被生生砸出了兩個大洞。
“好氣力!”
“好手段!”
“蔣爺幹掉這小子,打出咱們二號樓的威風。”
二號樓的奴隸們忍不住拍掌叫絕!
蔣大海出拳算是佔了先機與天賦上的優勢,這兩拳運足了八成的氣力,原本想秒殺秦羿,不料對方卻像是對他了如指掌,輕巧躲開了,心頭不禁大駭,當即爆喝一聲,凌空再是兩腿。
世人只知道他的通臂拳是拿手好戲,卻不知道,他的真正絕技是腿法。
腿法名纏腿。
綿軟如絲,變化自如,一旦纏住人,便是不死不休。
兩腿如梭,夾雜着五千斤的氣力,往秦羿上下兩路封了過來。
秦羿依然不戰,以巧妙的身法凌空一個倒翻,堪堪躲了過去,哪料到蔣大海的腿卻是厲害的緊,在空中九十度一折,反旋了過來,兩腿如鎖,往脖子夾了過來。
“哈哈!”
“我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”
蔣大海一招鎖住了秦羿的喉嚨,兩手撐地,發力一扣,兩腿如同麻花一樣打了幾個卷,纏了個死結。
“好一個蔣大海,居然還有這手絕技,藏的夠深的啊。”兀傲大喜。
“嗯!大海兩條腿的氣力比起拳頭絲毫不弱,而且這手鎖功怕是比古巴的古柔術祕法也要強上幾分,莫說是人,就算是大羅金仙被鎖住,怕也是難逃一死。”
鄔行風滿意道。
“籲,總算是能對老鬼有所交代了。”
“松濤老弟,你這張牌怕是不好使嘍。”
兀遜鬆了口氣,對松濤道。
松濤面色凝重,蔣大海兩腿如蟒交疊在一起,封住了秦羿的上半身,力量成倍增加,怕是得有七八千斤的氣力,相當於準宗師一般的存在了。
秦羿被鎖住喉嚨,身法難展,但從氣力來看,想要破解似乎毫無希望。
黑珍珠等人皆是搖頭暗歎,爲秦羿感到莫名的悲哀。
這等殺招,千古未見,怎能有活路。
秦羿仰着脖子,面不紅,心不跳,臉上依然瀰漫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小子,死到臨頭了還敢笑。”
蔣大海心頭惱火的很,爆喝一聲,再次爆發出全力,如蟒蛇般纏的更死了。
“哎,可惜了。”
秦羿喃喃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
蔣大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說,你……可以去死了!”
“嚓!”
秦羿聲音一寒,猛地力勁爆發,蘊含着雷電之威的氣力自周身經脈爆了出來。
“啊!”
“怎麼回事?”
蔣大海只覺一股強大的麻痹之感,自秦羿周身傳了出來,就如同纏上的是一根高壓電感。
他是有點天賦,但肉體凡胎哪裏經得起天雷轟擊,登時被雷的全身發酥,五臟俱傷,兩條腿如死蛇般軟了下來。
嗖嗖!
氣勁一失,蔣大海渾身骨骼一陣脆響,七孔滲出了鮮血,顯然被秦羿破法後,對他本體也是毀滅性的打擊。
“他,他耍詐,他有符法,他有妖術!”
蔣大海心知不妙,趕緊指着秦羿大叫了起來。 他這一喊,兀遜等人全都驚的站起了身,符法、術法在女兒國是禁忌,除了國師外,其他人是不可能使出來的。
秦羿居然會使用術法,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,就連已經對秦羿死心的女王也是雙眼放光。
“國師,他使了邪術,他有邪術啊。”
蔣大海嗓門更大了,打不過秦羿,也要把他拖下水。
“國師!”
老鬼神情激動,剛要開口,繆正擡手道:“有沒有邪術,本座自有論斷,繼續比試。”
老鬼黯然皺眉,衝蔣大海大叫道:“嚷嚷啥,國師有令,鬥戰繼續。”
秦羿冷冷一笑,走到蔣大海身旁,蹲下身道:“你覺的國師是要一個廢物,還是一個天才?你就算是喊破了嗓子,也不會有任何結果。”
“認命吧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秦羿森然道。
“大海保不住了,讓他上狠手,別磨磨唧唧錯失了良機。”
兀遜一看國師不表態,沉聲道。
“大海,人只有靠自己,拿出你最後的實力吧。”
鄔行風隔空大喊道。
他這一喊,蔣大海頓時回過了神來,眼珠子一轉,噗通就跪在了秦羿跟前,痛哭流涕磕頭道:“秦羿,不,秦爺,我不是你的對手,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。”
然後,蔣大海悄悄從襠裏拔出了淬毒的匕首,猛然刺向了秦羿。
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,衆人還在暗罵蔣大海無恥、軟骨頭,哪料到這傢伙在鬥獸場上居然敢使用利器。
鬥獸場是有明文規定的,私自攜帶利器一經發現,當即處死。
蔣大海也是走投無路,顧不上那麼多了,橫豎是個死,臨了也要拉秦羿墊背。
“秦羿,小心!”
黑珍珠終究是心軟,站起身嬌喝提醒了一句。
蔣大海那點心思怎麼能瞞過秦羿,但見他屈指一彈,蔣大海的匕首在秦羿胸口毫釐間僵滯了下來,再也難進分毫。
“嗚……嗚!”
蔣大海喉頭髮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扔掉匕首,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咽喉,紫褐色的鮮血從指間狂涌而出。
原本那張蠟黃的病臉,此刻密佈了一層藍色氣息,雙瞳鼓脹,正是中了劇毒之狀。
“狗一樣的東西,憑你也想跟老子玩這招?”
秦羿冷笑了一聲,伸手在蔣大海額頭一推,噗通!蔣大海應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身子一僵,登時氣絕。
“什麼情況,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
兀遜一拍桌,雙手抱着頭,一臉的懵逼。
明明是蔣大海差點用毒刃刺死了秦羿,怎麼就反轉了?
鄔行風等人也是一頭的霧水,誰也沒看清楚場上發生的一切,蔣大海的死就像是一場噩夢,讓人難以相信。
神仙的圈養生活 “有毒!”
“快保護女王與國師!”
老鬼大驚叫道。
“胡總管,快,帶人控制住秦羿!”
場中開始大亂,老鬼對胡靜使了個眼神。
胡靜領着侍衛衝進了鬥獸場,數十把強弩對準了秦羿。
“王!”
黑珍珠見情況不對勁,走到牡丹身邊,眼神充滿了期待。
“人家狗咬狗,你跟着急什麼?”
牡丹冷笑了一聲。
繆正也不表態,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上的扳指,冷冷的看着場上的動態。
“秦羿,好大的狗膽,敢在鬥獸場使毒,使用巫法,來人,拿下。”胡靜早就看秦羿不順眼了,知道這是滅他的良機,當即下令道。
“嘖嘖!”
“胡總管,都說女人胸大無腦,你這胸不大,怎麼也沒腦啊?”
秦羿高舉起雙手,盯着胡靜那挺翹的雄巒,痞氣笑道。
“你!”
“嘴夠硬的,你沒用毒,能是蔣大海的對手嗎?”
“還愣着幹嘛,趕緊把蔣大海的手掰開啊!”
胡靜再次被噴,氣的肺都炸了,衝一旁的女衛發火道。
兩個女衛廢了好大的勁,掰開蔣大海的手,發現咽喉傷處的暗器,其中一個女衛用夾子小心翼翼的給取了出來,放在了托盤上,呈給了胡靜。
“哼,還敢狡辯,這下證據確鑿了,你還有何話可說。”
胡靜指着幽藍色的暗器,冷冷道。
“胡總管,你腦子不好使,這眼神也不好使嗎?”
“讓我告訴你吧,這是呂光的指甲片,如果你楞要說這是暗器,那我想問一下,呂光藏毒器與我搏鬥,是否違規該死?”
“按照鬥獸場的規矩,奴隸不得使用任何毒、利器搏鬥,呂光指甲藏毒你們不查,如今蔣大海又是用毒刃刺我,這兩人的毒甲、利刃,是如何通過你們安保檢查的。”
“當然,你可以說鬥獸場不是你負責,那麼我就想問問,女兒國有沒有規矩了,有沒有公平,鬥獸場的條例都是狗屁嗎,這事到底誰能給我個說法?”
“胡總管,要不你來說說。”
秦羿運足中氣,聲若洪鐘道。
這話說的鏗鏘有力,胡靜是面如冰霜,僵在當場,那叫一個無言以對,氣的一口玉牙差點沒給咬碎了。
同樣,老鬼、兀遜等人也一個個噤若寒蟬。
今天這出比拼分明就是一起謀害,從門神到蔣大海,沒有一處是按規則走的。
這要是往日,秦羿被弄死了那是活該。
偏偏今天國師、女王都在場,國師還剛剛賞賜了秦羿美酒,如此一來,這番話就成了風霜刀劍,逼的老鬼等人幾近走投無路。
“王,看到了嗎? 封少追妻計劃:請妻入甕 這小子好一個鐵齒銅牙,胡靜不是他的對手,你說兩句吧。”繆正笑道。
“鬥獸場從來都是國師你經營的聖地,我能說什麼,還是你自己來吧。”牡丹冷笑道。
“叫胡靜回來,別在那丟人現眼了。”繆正斜靠在椅子上,揮了揮手道。
老鬼給胡靜打了個手勢,胡靜知道今天不僅僅殺不了秦羿,怕還得遭到重罰,咬着玉齒,冷冷盯着秦羿道:“姓秦的,你聽着我會一直陪你玩下去的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別介啊,瞧瞧,這臉皺着都不美麗了。”
“美女陪我玩,是秦某的福分,雖然你胸小了點,但你放心,我還是瞞喜歡你的。”
“隨時恭候!”
秦羿衝胡靜痞氣的眨了眨眼,壞笑道。
“走!”
胡靜一甩衣袖,領着人退了下去。 胡靜從來都是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,像秦羿這種“刁民”屢屢辱她,要不把這個刺頭搞掉,她就白混了。
“肅靜!”
繆正站起身,長喝了一聲。
場中如雷,衆人聞聲同時噤聲。
“周逵、呂光、蔣大海三個狗奴才敢在鬥獸場耍小聰明,屍體一律喂狗,同時,今日鬥獸場當值衛士,一應斷手發配到北嶺充當苦奴。
“負責統管鬥獸場的鬼使,滑掉半年的祿米與每月賜酒,一號樓黑珍珠、玉蘭罰一個月的祿米,二號樓的兀遜罰三個月祿米!”
繆正坐直身子,冷冷下令道。
衆人齊齊跪在地上,紛紛領命,無有敢不服者。
只是如此一來,老鬼、兀遜等人對秦羿更是恨之入骨。
秦羿倒是無所謂,抱着胳膊,如同欣賞了一出難得的好戲,滿臉的瀟灑、愜意。
“狗奴才,還愣着幹嘛,你那一屁股屎,本座給你擦了,還不快去拿腰帶。”
繆正別過頭,對老鬼喝道。
老鬼收回恨意森森的眼神,快步進了裏間,早有人把蔣大海的白銀腰帶給摘了下來裝了盤,老鬼端着盤子,一臉不爽的就要走向擂臺。
“過來!”繆正招了招手道。
“國師,頒發腰帶這種小事,屬下來做就好了。”老鬼道。
“拿來!”
繆正叩了叩桌子。
老鬼無奈,只能把托盤放在繆正跟前。
繆正單手抓起腰帶,右手攏在背後,龍行虎步,緩緩走向秦羿,每走一步,身上的氣勢就增強幾分,那種霸者之氣充斥在鬥獸場的每個角落,壓的衆人喘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