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哥那點心思,他還不知道,生怕他吃了虧丟了機會,又怎麼不會給她打電話當說客,剛剛她什麼都沒提,應該回到房間的時候,就會跟他提及這件事,他也說不好,她的意思是什麼,「你對我,連這點信心都沒有?」
她會對症下藥,難道他就不會了?
他有的是辦法,讓她招招招架不住。
「誰讓你對她那好,我這不擔心你心軟。」只要紀澌鈞不答應,他心裡那口氣就算是出了。
江別辭拿起茶壺給紀澌鈞倒茶。
看在這個江別辭稱讚他疼老婆的份上,他也給江別辭支個招。
「沈氏那件事,我不認為是壞事。」
「要不是為了保我師傅,我寧可從景城塔跳下,我也絕不為沈東明打工,男人大丈夫,頭可斷,血可流,唯獨不能替喪心病狂,沒良心的人做事!」放下茶壺后,拍著桌子說道,「鈞子,在這兒,我可給你交待清楚了,別讓我老妹知道我過去工作,要是她知道了勸你過去,你也不能為了我答應,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。」
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江別辭原來那麼有骨氣,勇氣可嘉,精神可敬。
「你是我大舅子,我不會害你,聽我的,這件事你就別推辭了,去上班。」看到江別辭還想拒絕,紀澌鈞豎起手比了一個噓,「董事會過後,沈氏能否還姓沈,有待揭曉,不要急於下定論。」
什麼叫做董事會過後沈氏能否還姓沈?「不姓沈,難不成姓覃?」
見紀澌鈞聽到姓覃就笑了,像是瞧不起姓覃的,難不成不是姓覃?
被紀澌鈞神神秘秘的樣子弄的坐不住,江別辭笑著問了句,「鈞子,不姓沈不姓覃,姓什麼?」
紀澌鈞沖著江別辭攤開手掌。
「什麼意思?」姓掌?姓五?還是姓手?
「顧問費。」
「你有那麼窮嗎?」得,就當他給他老妹送錢花,「我待會就打到你賬上,一分鐘,三百萬。」
聽到三百萬,想起某件事的紀澌鈞,直接不屑一顧發出冷笑聲,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后,放下杯子起身。
「我都答應給你錢,你還去哪兒?」沒他老妹在,鈞子這傢伙,怎麼就那麼容易翻臉不認人?
「你的三百萬,留著娶老婆吧。」本想再給江別辭透點消息,可他想起這三百萬,心裡就不痛快。
「我說鈞子,鈞子……」
江別辭追了過去,追到一半,只見紀澌鈞揮揮手,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保鏢攔住他的去路。
這個鈞子,還是那麼傲!
不說,他就不知道了,他還不會去找他老妹幫他刺探情況?
「江律師,時候不早了,就不留您了,這邊請。」
「謝謝,不客氣,我自己走。」
甩開保鏢后,自己出去的江別辭遇到路過的費亦行,費亦行笑著沖著他點頭,「江律師,那麼快就要回去了?」
直接路過費亦行的江別辭,走了幾步,想起什麼,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費亦行,「費助理。」
「江律師,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?」剛剛還不搭理他,怎麼那麼快就回來找他了?
江別辭笑了笑,「你是鈞子身邊的人,一定知道不少事情吧。」
呃,原來是想跟他打聽消息的,費亦行笑眯眯看著江別辭,「當然,不知道舅先生有什麼想問的,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」
江別辭笑著摟住費亦行的肩膀,「是這樣的,鈞子現在替赫氏辦事,一定知道不少消息,沈氏董事會的事情,他也知道吧?」
「當然。」說不知道太假了。
「那你知道,誰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董事長?」
「當然。」
看來找對人了,這下剩下了三百萬了,「是誰?」江別辭一臉驚喜等著費亦行的答案。
「我啊。」
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,江別辭瞬間拉下臉。
他就知道費亦行不是什麼好東西,那麼熱情,原來真是有古怪,敢情把他當猴耍!
「江律師,別走啊,我是認真的。」把沈氏集團納入內務一部分,也是他的夢想啊,他這個回答,沒有毛病,江別辭怎麼好端端就翻臉走人了?
認真的?
費亦行幾斤幾兩,也敢學人家爭沈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,這不是明擺著借自嘲諷刺他是什麼。
被費亦行戲弄的江別辭,惱的回頭瞪了眼還在那裡叫他回去的費亦行,「你要能做沈氏集團的董事長,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馬桶使!」
被江別辭莫名其妙翻臉又惱火弄的心裡憋屈的費亦行回了句,「嘿,我跟你討論夢想,你怎麼能罵人呢!」
要不是看在江別辭是紀總挂名大舅子的份上,分分鐘,他讓人亂拳把江別辭打出景城。 衛列斯一下午的時間,都在他的別墅里。
那邊雖然小,但是,據秦未央和許沫兒說,衛列斯覺得,她們倆保護他,還是有點不夠。
但是,這個別墅里,幾乎是他大部分的保鏢所在。
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危險,他的保鏢還能替他頂一陣。
聽到這話,路彥昭很是無語。
路彥昭過去的時候。
他剛進門,就看見衛列斯的手,拉住了秦未央的胳膊,臉上升起一絲色意。
路彥昭的眸子,瞬間變得冰冷無比。
他快速的上前,在衛列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直接將他的胳膊脫臼,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上。
衛列斯的保鏢,立馬圍了上來。
衛列斯發出殺豬般的叫聲,疼的在地上打滾。
路彥昭冷冷的看著眾保鏢:"你們要是覺得打得過,就一起上吧!"
衛列斯疼的要命,卻還不忘記阻止保鏢:"別亂來,路先生是我的客人!"
可只有他自己清楚,這群人加起來,也打不過路彥昭他們幾個。
手下趕緊將衛列斯扶起來,一個手腳利索的保鏢,幫他把胳膊複位。
路彥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低頭拉住秦未央的手,將她搖醒:"未央,醒醒,別睡了!"
秦未央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,她的神情有些痛苦。
路彥昭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,她突然猛地驚醒,目光泛著冷光和敵意,警惕的看著路彥昭。
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路彥昭時,她的神色放鬆了一點。
她有些抱歉的開口道:"不好意思,剛才夢靨了,一直醒不過來!"
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,夢中,季修把刀架在秦未銘的脖子上,威脅自己殺了重傷的路彥昭,她正為難的要死,就聽見有人喊她。
然後,她就醒過來了。
路彥昭有些心疼的伸手,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:"沒事,現在醒過來就好!"
秦未央轉過頭,看了一眼一臉劫後餘生的衛列斯,再看看圍著他的保鏢,有些不解:"這是怎麼回事?"
路彥昭冷冷的看了衛列斯一眼,聲音冷得滲人:"衛列斯趁著你剛剛睡著,想要對你不軌,我剛來撞上了!"
秦未央看了一眼一臉后怕的衛列斯。
難怪,看衛列斯這樣子,是被路彥昭教訓了吧。
衛列斯聽到路彥昭的話,趕緊搖頭:"我沒有啊,路先生,我只是想喊醒秦小姐,我真的只是想喊醒她!"
他當然不會說,自己是想趁著秦未央睡著,趁機揩油。
秦未央這樣絕色的美女,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也不為過,他有點色心,也很正常啊,畢竟,他是個男人嘛。
只不過,他運氣實在是太背了,居然會遇上路彥昭。
路彥昭才不會相信衛列斯的鬼話。
他陰沉的看了一眼衛列斯,讓他閉嘴:"你的賬,我待會在跟你算!"
說罷,他看著秦未央:"我還沒有說你呢,你怎麼回事,什麼時候警覺性這麼差了,這樣的人靠近你,你睡著都沒有一點反應嗎?"
秦未央羞愧的低下頭,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這好像也沒有辦法解釋,的確是自己疏忽大意了,在這樣的場合睡著了,居然還夢魘了!
路彥昭看著她這樣子,也不好再指責她:"好了,我也不是估計訓斥你,我知道你剛才夢魘了,我也能理解,只不過,以後一定要小心點,還有,許沫兒人呢,你們倆不是在一起嗎?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人了,如果你們倆都在這裡的話,剛才的事情會發生嗎?我臨走的時候,還叮囑過你們,一定要記得,你們是彼此的隊友,怎麼?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?"
看著路彥昭帶著絲絲薄怒,秦未央有些無奈:"阿昭,許沫兒她去廁所了!"
路彥昭聽到秦未央的話,頓時愣了愣。
反應過來,他沒好氣的開口道:"她去廁所了,你一個人的時候,更不應該睡著!"
看到路彥昭有些窘迫,秦未央低著頭,輕笑了一下,開口認錯:"恩恩,你說的對,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了!"
秦未央的話剛說完,許沫兒就從樓上下來。
看到一樓客廳里的狀況,她有些不解:"這是個什麼情況?"
路彥昭毫不客氣的說:"你們是隊友,你走的時候,都不知道喊醒秦未央嗎?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,你覺得你有責任嗎?"
許沫兒低聲為自己解釋:"我就是上去上個廁所而已啊!"
"樓下沒有衛生間嗎?"路彥昭皺眉。
許沫兒搖了搖頭:"樓下衛生間壞了,再說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啊,中午吃壞肚子了,不舒服,所以……"
看著許沫兒解釋,路彥昭覺得甚是無語。
他沒好氣的搖搖頭:"算了,好在這次沒有釀成大錯,不然的話,我誰都不會放過!"
他說完,還特意看了一眼衛列斯。
別人其實他都能放過,畢竟,是他的手下,他就算是狠狠地罰他們,讓他們長長記性,也不會真的傷到他們。
但是,對於外人,那就不同了。
他看了一眼許沫兒。
許沫兒很識相的,立馬走過來,站在了路彥昭身後。
路彥昭看著一臉苦色的衛列斯:"衛列斯,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跟我解釋!說!"
衛列斯有些懵逼,解釋什麼啊?剛才的事情嗎?
他讓保鏢扶著他,坐在沙發上。
這才無奈的看著路彥昭:"路先生,剛才的事情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本來是打算跟你一樣,拉著秦小姐的胳膊,搖醒她的,誰知道,我的手剛剛拉住她的胳膊,你就來了!"
路彥昭冷笑了一聲:"你那是拉她嗎?你分明是在摸她,你以為我眼瞎嗎?"
衛列斯的臉色頓時鐵青,可是,卻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的確,他剛才的一切行為,全都落入路彥昭的眼底了。
秦未央聽到他們的對話,想到衛列斯剛才摸過自己的胳膊,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。
衛列斯看著路彥昭:"這件事情,我跟你們道歉,我道歉行了吧,我也不是故意的,畢竟,秦小姐長得這麼美,我動心也是情理之中啊!"
"你那是動心嗎?你那是猥褻!"許沫兒忍不住厭惡的瞪著衛列斯。
衛列斯無奈的聳聳肩:"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,你們就這樣興師問罪,就算是我有這個動機,被你們看出來了,那也不至於犯法吧!"
看到這人居然這麼無恥,許沫兒氣得想罵人,卻被路彥昭拉住了。
路彥昭將她和秦未央拉著站在自己身後,他這才看向衛列斯:"這件事,我們暫且不說!我們現在來說說另外一件事,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跟我解釋解釋,弒天幫的老大成玉,為什麼要殺你!"
"我說了,就是那塊地皮的事情啊,我搶了她的地皮,那個女人像個瘋子一樣的,非要致我於死地,我能有什麼辦法啊,我這也是萬不得已,才找你們幫忙的啊!"衛列斯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,就好像他說的都是實話一般!
路彥昭冷笑了一聲:"你說她是為了那塊地,非要殺了你不可,可是,我怎麼聽說,你為了那塊地,調虎離山,將她騙去墨西哥,還在那裡設下埋伏,殺了她的得力手下,讓她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呢?"
衛列斯的臉色,一下子變了。
他震驚的盯著路彥昭,難以置信的開口:"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?我明明……"
他話還沒有說完,就閉嘴了。
路彥昭陰沉的看了他一眼:"怎麼?這麼快就不打自招了,衛列斯,我們這樣幫你,到最後,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,之前你騙了我,我既往不咎,但是,你想讓我再幫你,那就絕無可能了!"
路彥昭說完,直接看著秦未央和許沫兒:"走,我們回去!"
看到路彥昭要走,衛列斯頓時慌了:"路先生,你聽我解釋啊,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,是成玉那個賤人,是她陷害我,那塊地本來就是我的,她憑什麼來跟我搶,難道就因為她的勢力比我大嗎?那我還比她有槍呢,她算個什麼東西……"
衛列斯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路彥昭打斷了:"我說了,剛才你冒犯未央的事情,以及你之前騙我的事情,我就既往不咎了,現在,我們要走了,以後,你想讓誰保護你,就找誰吧,這跟我們無關!"
路彥昭說完,直接向著外面走出去。
就在這時,衛列斯的手裡,突然拿起一把槍,對著路彥昭:"慢著,你再走我就開槍了!"
路彥昭悠悠的轉身,諷刺的看著衛列斯:"想殺我?是吧,那你殺吧,殺了我,我估計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,我們三個,你一槍能全打死嗎?衛列斯!"
衛列斯聽到他這話,頓時想到秦未央和許沫兒那恐怖的戰鬥力,他頓時慫了。
他不情願的將槍收起來,有些恬不知恥的開口:"路先生,剛才是我冒犯了,我剛才真的是著急了,跟成玉之間的恩怨,不管如何,你說我會幫我的啊,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,你這次就幫幫我,好嗎?" 古皇朝秘境小世界天空中,最激烈的大戰突然間戛然而止,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剛剛從山河圖內冒出的一道道身影。
最終,目光定格在為首的那道身影上。
只是一眼,便讓無數人激動,讓人有些跪扶朝拜之感。
這就是人皇林楠!
華夏的英雄,華夏人心中的皇者,世界人心中認可的最偉大的人,稱之為皇者,他們也認同。
林楠出來了!
而且氣息強大的駭然,這一刻哪怕是還沒有出手,其他人便都感覺到了。
饒是秦贏此刻也愣住了,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林楠,不是震驚他的化靈境實力,而是震驚林楠此刻體內無盡的皇者之氣。
「怎麼可能!」哪怕是到此刻,他依舊難以置信,林楠體內的皇道之氣太濃郁了。
濃郁到超過他這位古皇,曾經的他統御這個世界數百年之久,是當之無愧的古皇朝的皇者,這才誕生了一些皇道之氣,但和林楠相比差距極大。
林楠身在半空中,看著周圍無數的華夏大軍,看看古皇朝所在的小世界的情況,最終目光也在魏慶等人身上掃過,微微點頭。
他們能出戰,超乎林楠預料,很顯然若非他們二人,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脫困,華夏大軍也根本擋不住這位通神境的秦贏。
「辛苦了各位,接下來這裡交給我了!」林楠沉聲開口,聲音不大,但卻傳遞方圓數百里,所有人都聽的真切。
下一刻,身形微微一閃,直接出現在秦贏附近,手中一柄長刀出現。
「斬!」
剎那間,整個古皇朝小世界都再度微微一顫,這是一柄至寶長刀,威能超強,一刀斬出,讓秦贏驚呆,眼中帶著一絲恐慌之意,連忙閃身躲避。
然而依舊不夠。
「撲哧!」
秦贏一條胳膊被斬落,這一刻的林楠哪怕是初入化靈境,但實力極強,在配上這柄長刀至寶,意氣蓬髮,絕對不弱於化靈境後期強者,甚至至寶長刀對通神境高手也有極大的威脅。
重創之下的秦贏直接不敵。
這一幕,讓陳聽雨等人徹底放下心來,魏慶等人也各自退去一段距離,此刻的他們本就強弩以末了,林楠出來了,他們也就徹底鬆了一口氣。